Tearless Swallowtail

　　對近年許多的狗情況, 有些想法, 也許與大眾情緒不同, 但希望同樣愛狗的人, 能參考一些其他觀點的想法.

《犬種》

　　台灣土狗獲得世界畜犬聯盟(FCI)認證為台灣犬(Taiwan Dog)是今年(正面)最大要事了. 俺爹在世時也為此做過許多努力, 新聞得知的當下, 立馬向他遺照報告, 螢幕秀給他看那份大家多年努力累積的成果認證PDF文件.

　　犬種培育的辛苦, 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 或許是這些年, 太多黑心營利者, 搞壞了社會大眾對狗場的認知, 以為都是強迫狗繁殖亂生的無良惡行地, 必須剿伐殲滅. 非無止盡收容浪浪, 也非這般惡質亂生的狗場, 只是少, 並不是沒有. 不該因為這些問題, 強迫他們不再存在啊!!! 因為惡者眾, 就一併毀掉少數不為惡者, 這什麼道理?!

　　就我個人的看法, 覺得犬種明確, 是個方便收養家庭預先準備的辦法. 譬如陪伴犬系列的品種, 適合親暱抱抱進出逗弄玩耍, 相對就不太適合活動量大或者必須護衛的環境. 獵犬系列的品種, 喜好追蹤, 愛現討喜, 適合活動空間大的環境, 能成為很得人疼的看板狗, 也能協助人各項工作. 但大家都是好朋友, 相對就不太有什麼看家作用. 牧羊犬系列的品種, 護衛照顧的天性明確, 性情較為穩定溫和, 能協助人多方工作, 也能顧家護幼. 護衛犬的守備性、爆發攻擊性都很強, 跟飼主情緒上有很強的互動依賴, 正常情況下不太吠叫, 主人遭受惡意必攻, 絕對不適合養在人來人往的商場店家(賭場那種也許例外...) 護衛犬很容易教到不吃主人允許以外任何來源的食物, 死也不吃. 如此性情, 突換主人常會無法接受+精神崩潰.

　　雖然各系之間, 有些跨越的品種, 或例外的個體. 但總的來說, 還是會讓收養的飼主能預先做好各種準備. 對真有心養狗的家庭來說, 這相對減少了許多棄養風險. 混種可能集結各方優點, 也可能加成各方缺陷. 收養混種的家庭, 相對之下就承擔了較高的不適風險, 也必須面對更多未知的問題. 這不是要批評「以認養代替購買」不好, 而是覺得「以認養代替購買」並不能解決浪浪問題. 因為負面的人心、人性而擴展出來的問題, 這樣捨本逐末去姑息, 完全無法根除. 只會徒耗時間與人性正面的愛心、耐心, 負長正消.

《狗場》

　　父親在世時持續幫人馴狗&讓愛狗朋友託養幼犬(斷奶→開眼之間的大小), 因此跟著他跑過幾處印象很好的狗場. 那時候大家都在為了替台灣土狗正名而努力, 偶爾會有些意外的插曲. 譬如本文置頂照片中的くろ, 是土狗與狼狗的混血, 剛斷奶時來到我們家, 成犬時標準體重28kg(比認證的台灣犬體型大了許多).

　　那時去過的狗場, 不會有狗在同一年生超過一次, 一胎也不會生太多(記憶中的平均值約3-5), 母狗的生育年紀限在2-6歲. 所見的狗沒有任何軟腳(運動量、鈣質夠)或其他疾病問題. 狗少的地方常見的狗打架, 在狗場也不多見. 狗群很神奇的會自動有老大, 各小隊分隊長, 跟小小兵. 去遛還是打獵的時候超有秩序(每每讓我目瞪口呆XD).

　　くろ因為是不純的意外, 所以主人要賣掉來平衡開銷, 但因為太聰明, 父親很喜歡, 最後變成主人感謝父親平時幫忙照顧幼犬的禮物來到我們家. 當時年紀小, 不清楚維持那樣的狗場需要多少經費, 卻因為那些記憶, 不曾對狗場有什麼負面印象. 直到網路發達的這些年, 才看到不一樣的負面狗場模樣.

　　父親幫忙照顧馴養的狗, 都是體型大, 或者攻擊性強的情況, 所以我們接觸的狗, 平均標準體重約在35-50kg之間, 主要是牧羊犬和護衛犬. 撿來的阿諾(56-64), 和送來的くろ(28-32), 是最大和最小的例外. 如果不是幫人帶, 而是希望收養的狗, 我們會有許多期待. 譬如, 人不在的時候, 他們可以自得其樂玩, 人在的時候, 可以教些新把戲(eg. 想玩自己去拿玩具來, 想出門自己去拿項圈來, 垃圾很多袋的時候要幫忙拿+一起去追垃圾車, ...之類). 所以, 除了見面感覺合拍, 還要確認健康聰明度.

　　除了體型最小的例外, くろ是我們養過唯一個性像獵狗的孩子. 在養他的那些年, 因此有了很多驚嚇紀錄. 譬如愛亂衝(撞傷後腳), 譬如離家出走過半天半夜(自己回來). 父親多年重複教導的「養狗選母的好」、「不是住郊區別養獵狗」也因此有了實證說明.

　　拿阿諾(母‧護衛犬個性)和くろ(公‧獵犬個性)來比較. 阿諾不太理人, 家人喚才回應. 家中若有來客, 不能拿取任何東西, 會攻擊. 帶出門緊緊跟隨, 不稍離超過一公尺遠. くろ非常親人+異常愛現, 稍微褒獎就驕傲得鼻頭朝天仰... 帶出門不但會企圖跟隨路邊可愛的母狗走, 還會尾隨人類正妹(掀裙...)

　　阿諾和くろ在家中同時生活了好些年的時間, 阿諾是犬界正妹無誤, 但くろ卻從來沒膽去招惹她. 我們覺得體型與戰鬥力懸殊的差距, 應是唯一的原因. 我們養過的狗, 沒有愛亂吠的, 偶爾叫幾聲是有, 阿諾則是沒命令她叫, 就完全不吠的極端. 後來看到狂吠不止的狗, 都會稍微比較體型、種類, 發現平均體型越小的越吠, 而且大多是主人在身邊才吠. 父親說, 這種叫是在叫害怕、叫人幫, 沒人能幫的時候就只會發抖躲藏, 叫都叫不出來了. 多年後, 碰到領養各種迷你小小狗的親友, 訴苦說小小狗愛吠叫or不和家中其他狗當朋友時, 我都會想, 是不是因為他們很害怕的關係呢？帶くろ出門時, 沿途人狗都是好朋友. 帶阿諾出門時, 沿途浪浪慘嚎, 貓奔屋頂、狗塞擠車底、人見也驚叫. 這好像是很好的實況說明.

　　過於親人的くろ, 也許狗膽萎縮還是如何, 連人隨意COS鬼嚇他都能得逞. 因此有過幾個月的時間, 被父親送去朋友的狗場, 希望能在團體環境鍛鍊出一顆健全的狗膽. 結果, 太像人的くろ, 據說到達的當日, 馬上跟到總老大的身邊成小弟, 數月時間黏緊緊, 唯老大是從. 奸佞的模樣, 讓狗場主人與父親電話對談的笑聲, 大到兩邊屋內的人都聽到... 當然回來之後, 狗膽也沒任何變化. 狗腿倒是更專業了.

　　極端的阿諾, 除了為護我叼下沒開車燈衝進暗巷的騎士, 一起到警局備案那次, 還有過另外一個令我萬分感動的行為. 那時去河堤路上經過的小公園, 不知什麼原因挖地整修, 我腳踩的石塊突然開裂, 然後就拐傷跪倒在地, 痛到麻痺. 恢復知覺的時候, 人已經半身被阿諾叼到她背上放了. 喚她名, 一臉就是「快趴好、俺揹你回家」的模樣!! 瞬間感動到呆滯, 還真的被她拖帶了幾步的距離XD

　　除了阿諾是從別人地下室撿回, 所有我們收養的狗, 都是來自從前那樣的狗場. 那樣狗場的存在, 不好嗎? 如果只領養, 不購買, 那他們要如何維持營運? 盡量在幼犬出世前, 做到人能處理範圍內的所有, 讓他們身體健康、心理健全地出生, 並成長到斷奶、睜眼、明視. 重質不重量得很專業, 也很令我敬佩. 難道要因為不法的惡質狗場, 數量壓倒性多過他們, 就一併否定他們的存在嗎!? 我個人是完全無法認同這樣的作法.

《教養》

　　再來要說的教養部分, 是我們的經驗, 適用於標準體重在35-50kg之間的護衛犬、牧羊犬, 或者更大的犬種, 不見得能用在體型小於這個範圍的狗.

　　對於狗, 我們不會當人養, 只是教他們一些在人類社會生存的規矩. 不抱來抱去(被大狗奮力一撲, 身形分量不夠的人只會趴倒, 宛如相撲的敗陣), 也不舔來舔去(不衛生), 玩耍時候提供手臂讓狗當骨頭嚕一下OK(他們沒有手, 前腳也不如貓的靈活, 只能用這樣類似咬的方式來和人親近嬉鬧. 一樣也不太衛生, 不過能這樣玩的狗都不小了, 該有的抵抗力都有, 沒什麼拉肚瀉腹的危險). 人犬食物分開處理, 以免狗腎衰竭. 成犬一天一餐(乾狗糧+去喙與尖骨的雞頭), 看排便與腳的狀況來衡量, 磨牙零食或正餐的量&是否需要另外加鈣還是其他營養. 人在時大約1-2小時會更換一次狗飲水盆的水(不在時無法控制, 出門前就會先換過, 確認盆乾淨+水新鮮夠清)

　　曬太陽+滾草是非常重要的. 每天早晚固定時間帶去滾草地玩耍, 持續至少一小時. 這樣可以養成很好的便溺習慣, 不會在家中製造意外不妙的髒亂, 或讓訪客詬病的狗臭. 大狗需要的活動量不小, 我們每天會騎腳踏車或機車帶著跑一段路, 以免他們不夠健康而軟腳. 人狀況好時也是可以領著狗跑, 但若跑速不如狗, 容易被頑皮一點的狗起鬨玩倒, 所以不太建議醬做(除非主人體能太強XD 這樣跑狗會更愛你+服從你)

　　4-10個月大之間, 是最受教的年紀. 定好的規矩, 主人要以身作則, 不可以帶頭犯規, 狗會無所適從. 這段期間有確實教好的規矩, 他們會習慣到一輩子都記得.

　　習慣以外的事(eg.吠、跳、握手、坐、趴、前進、後退、叼東西、交東西、攻擊...etc.), 對自家的狗、幫人教的狗, 我們用不同的方式. 獎勵品+手勢or口令, 用在別人家的狗身上. 這到處都可以看到各種示範教學, 就不再多提. 對自家的狗, 用的是耐心, 指令只要說出來就行. (父親習慣上會用些手勢, 我是都只用說的)

　　小小狗不懂的話, 就協助他們做到懂為止. 犯規就要處罰, 做對就要獎勵. 我們的獎勵就是摸摸頭稱讚他們很棒而已, 沒任何物質獎品(規矩是鐵則, 沒得交換). 處罰就是家法(軟繩之類的東西), 揮打一下(如果狗還太小就只能用人巴掌打屁股還是用力捏兩下). 日前才看到新聞播打狗被檢舉的主人, 狗雖然跟他很親, 最後還是被帶走. 我們這種教法, 被看到可能也會被人詬病檢舉吧?! 狗不懂人語, 能讓他們健康生長的習性也不同於人, 純用愛心感化不是不可能, 而是機率渺茫+時間成本太高. 我們是認為, 順著狗性(強者為上)來教, 該兇的時候就得適度地兇, 才是最有效率的辦法. 責罰是為了讓他們知錯, 不是讓主人發洩情緒或傷害他們, 所以不能用太硬的東西責打(避免傷到筋骨), 打一下也就很夠了. (公狗發情到渾然忘我, 只會暴衝亂來的那種狀況例外) 知痛之後, 還要讓他們明白怎麼做才正確. 以阿諾對她兒女的勸架方式為例：兒女為爭寵打架互咬, 破皮數處到濺血時, 她直接走上前去, 只出兩口, 一口一隻, 叼起來甩去撞牆, 然後, 兩隻就, 完全冷靜不敢再鬧喏...

　　這樣教出來的狗, 套句河堤狗友們的話, 就是, 很有家教. 但也有副作用. 譬如, 狗對主人的占有慾會比較強, 會用盡各種手段來爭寵.

　　大狗比較沒心機的爭寵方式, 就是打架互咬. 但這是和別狗爭寵的狀況, 也是有和主人所有物爭寵的. 從前因狗體型大, 晚上出遛, 為免驚嚇到路人與流浪貓狗, 都盡量在12點以後. 趁他們滾草的時間, 我會在河堤邊沒人的球場打打籃球. 爭寵情緒上來時, 他們就不肯自己滾草了, 會來攻擊我的籃球. 狗很大, 一口直接咬爆一顆標準規格的籃球, 被罵還努力用屁股坐去遮掩, 佯裝球自己失蹤. 這樣連續陣亡了三顆籃球之後, 俺再也不敢在遛狗時妄想打球喏.

　　幼犬沒辦法靠蠻力爭寵, 只能用心機耍賤招. 譬如, 趁夜深人靜大家熟睡時, 摸進最愛的主人房間, 在最明顯的一隅便溺(劃分地盤的意識), 然後端正坐在犯罪證據旁, 等主人醒來對他生氣. 主人忙著對他生氣+清理, 就沒時間去顧別的狗了... 從這款幼犬賤招可以看到, 狗狗的愛有多神奇. 寧可主人專注來對他兇, 也好過主人去搭理別人、別狗、別事、別物...

　　另一個嚴重的副作用, 是, 不能易主. 這點是我們很沉痛地失去亞力岡才發現的問題.

　　亞力岡是阿諾的女兒. 我們從小養到快六個月大. 那時家中經濟出問題, 擔心不能給他們(亞力岡和她哥くま)吃夠營養成長(大狗可以持續長大到兩歲前, 六個月還小, 需要很多營養). 我們都只推薦自己人養母狗, 所以男生的くま, 被送到父親一個朋友的狗場生活. 因為山上有足夠的活動空間, 那個能信任的狗場, 也有足夠的資源讓くま好好長大. 女生的亞力岡, 父親找了一個家境不錯的親戚收養. 親戚做建築的, 說要養在工地, 幫忙顧工地也能有足夠活動空間.

　　くま順利遷出, 據說也在山上的狗場過得不錯. 亞力岡卻在離開家這點就開始不行了, 無論如何不肯離開我. 父親要求我牽著她上親戚的車, 把她留在車上, 人離開. 最後是這樣被帶走的. 到現在還記得她對著後車窗看我的眼...

　　在工地的生活, 剛開始也據說是很好的. 親戚都餵牛肉、牛排給她吃, 玩具是牛腿骨. 父親和親戚電話討論、去一次現場看也都很OK, 說體型已經長得非常大, 也很健康(當時沒有方便的網際網路, 一切只能電話或實地瞭解). 換主人後原主人不能太快去看(怕狗混淆), 也不能太近看. 那時還是窮學生, 我持續在存去工地探望的車錢. 還沒存夠, 親戚換新工地的那天, 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根據親戚的說法, 帶到新工地之後, 原本安好無事的亞力岡, 在親戚發動汽車要離開的時候, 突然就暴衝了起來. 親戚以為工地有什麼情況, 下車檢查沒事, 之後就還是離開. 結果隔日回到工地, 就發現亞力岡不見了, 原地只留下被掙斷的狗鍊.

　　大家都很焦急, 也拜託各方幫忙留意、找尋, 在苦等沒消息的時候, 我還奢望著亞力岡會像一堆故事說的一樣, 自己回家. 但那工地隔了好幾個縣市遠, 亞力岡不滿六個月的時候, 人立起來都比我高了, 何況快一歲大的體型呢？有陣子我總夢到她在哪被捕狗大隊抓去處決. 拜拜時總拜託神明, 讓她是跑去哪座山裡生活了. 依照體型跟機伶, 只要不碰上人類, 她一定可以活得很好到壽終正寢. 最後也只能這樣燒香說了.

　　後來碰到一些, 年幼時曾因不是兒子, 差點被爹娘送人的朋友, 在幻想說, 如果當初被送給有錢人家, 也許就能過好日子, 的時候, 我都會把亞力岡的事情拿來說嘴. 不見得, 去好人家, 就, 一定, 能過好日子啊. 我們當初也是擔心她吃不好長不大, 才找了經濟能力寬裕的親戚收養, 盼的就是她能頭好壯壯, 健康長到兩歲成犬該有的體格, 不要像曾被前飼主虐待的媽媽阿諾一樣筋骨異形. 還捨不得讓她去食物充裕, 卻一定不如親戚能給的那麼高檔的狗場. 結果くま安穩一生終老, 亞力岡卻下落不明.

　　多年之後回想換工地的暴衝情節, 推想該是第一次離家, 就已經讓亞力岡的精神某部分崩潰了吧? 如果不曾易主, 也許這些情況就不會發生, 也許她無法健壯長到該有的體格, 至少能平安快樂活到壽終正寢??? 如果當年有晶片就好了, 還能期待在哪被抓, 掃到晶片, 讓亞力岡回家. 唉...

　　看著許多動保團體介入飼主教養問題, 拆散狗與主的新聞時, 我也會想到亞力岡的事. 因為新聞是第三方的述說, 無法確切評論. 不知道不當管教的程度, 是如何來定義?! 就像人類家庭許多還是有打罵教育存在一樣, 狗也是有的. 一定體型以上的狗都有野性, 人話不是和他們溝通的辦法. 無傷大雅的皮肉痛, 他們自己玩耍都常弄到, 因為這樣拆散她們和主人, 對他們的精神傷害, 絕對遠大於皮肉傷. (當然, 這是針對主人並沒有真的對狗造成重大傷害的情況而言. 不同的犬隻有不同的情況, 無法同一而論.)

　　前幾年, 術後開始比較能健康活動的初期, 許多朋友知我愛狗, 都很努力轉貼各種工作犬的寄養家庭徵求文來, 覺得應該能彌補愛犬的心與減少收養開銷. 如果他們知道工作犬在台灣, 退休後是受到什麼待遇, 應該就不會轉文來給我了. 有善終的數字少到令人心寒. 工作犬在台灣, 多數是被當消耗品使用, 而不是活生生的個體. 退休年齡到=消耗殆盡, 就, 各種方法處理掉. 除了令人唾棄的安樂死, 更噁爛的行為是公開拍賣. 理由是, 工作犬的養成耗費不貲. 就我看來, 這跟生養孩子沒能滿足自己的爹娘, 就想方設法弄死或交易掉孩子, 是一樣的行為. 個人永遠無法認同!!!

　　至少要能像日本一樣, 工作到滿八歲就退休, 有專門的工作犬安養院, 來照顧他們的退休生活, 才有使用工作犬的資格. 我是這麼以為. 從前沒有網際網路, 許多惡行都暗地了結, 知者不多. 現在網路發達, 資訊傳遞迅捷, 希望這種情況能因此減少改善, 而不是用各種睜眼說瞎話的方式, 召集媒體報導、公告, 來指黑說白, 完全不改. 能受訓成功到執勤的工作犬, 都是十分優秀的好狗. 糟蹋他們的罪惡, 絕對足以讓人被劈下18層地獄.

　　有自己的相機是くろ十歲以後的事了, 早年是靠借相機來拍, 當時也非數位相機, 除了相機還得有底片+洗照片的＄. 日後若能再碰到投緣的狗, 一定不會浪費現在這麼多方便的資源, 從小紀錄到老. 如果, 能再有緣... ​